阿嬷的蚵仔煎
创作者 /陈金塔
原载于《厦门日报》大城市副刊
想念一个人,不用哪些原因,如同我想念起阿嬷,仅因了一盘蚵仔煎。
午饭时,刻意干了蚵仔煎:把韭菜清洗切段儿,再加海蛎,用红著粉搅拌,撒上调味品,锅中上一煎,快出锅的情况下浇上蛋汁,蛋香、韭菜香、海蛎的鲜美交错在一起,简直令味觉激动的味儿啊。
我惠顾着连绵不觉,却想不到圆仔并不喜欢,我对他说:“海蛎是好产品,还加了蛋,儿时我是很难以下咽得上的。”她趴好嘴巴,不情愿地吃完一点,算作应对我的一番苦心。我禁不住想到过世去很多年的阿嬷,想到她做的蚵仔煎。
我的家乡放前珩村,上世纪八十年代初,村内的村里人生活仍然过得艰苦。村庄仅有一条小泥路通向外边,村庄的另一头是九溪河段的大面积盐碱地和滩涂地。耕地闲暇,村里人都是去讨小洋。
妈妈英年早逝,阿嬷便为我们家劳碌。寒冬季节,九溪的乱石滩上便爬满了肥嫩的海蛎,潮汐一退便外露出去。阿嬷扎着方巾,挎着小竹筐,装上2个玻璃瓶,带着小撬刀,踩过泥泞不堪的滩涂地,在乱石滩中低头寻找海蛎。阿嬷把海蛎一个一个利索地砸开,将海蛎肉装进玻璃瓶。待到潮涨潮落时候,阿嬷常常撬上浓浓的两瓶海蛎。还记得有一次,阿嬷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家了,原来是脚跟被乱石滩的石块划了一个贷款口子,还流着血呢。我心痛阿嬷,她却宽慰我讲:“没事儿的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阿嬷技艺好,她撬的海蛎很详细很整洁,而她做蚵仔煎的技艺更强。黄昏,她打上甘冽的河水,海蛎在河水里一洗更为鲜美。我轻快地跑到自己菜园里割回细嫩的韭菜,清洗,交到阿嬷,便乘坐到厨房取火。阿嬷迅速地切完韭菜,再加海蛎和红著粉,熟练地翻拌,往铁锅里添加自己榨的食用油,一股香气便弥漫着起来……灶堂里的火花红似了我的脸蛋儿,我仰头看见阿嬷,吞着唾液,希望蚵仔煎起锅。
我与阿嬷的晚餐,一般 仅有一锅小米南瓜粥,米非常少,很稀。那时,生鸡蛋必须拿来市集中卖,我们自己是不舍得吃的,阿嬷做的蚵仔煎当然沒有浇上蛋汁。可是阿嬷做的蚵仔煎确是这般美味可口,以致于长大以后,我仍忘不掉。
阿嬷做的蚵仔煎当然和当下厦门市大街小巷的蚵仔煎不一样,学着阿嬷的模样做蚵仔煎,便是我想念阿嬷的一种方法吧。
创作者
陈金塔,地市级优秀老师、地市级高级教师、地市级技术骨干教导主任、现为团委泉州市新店开业初中组织部部长。学生时代起喜好创作,现阶段致力于散文小说写作及其训练山水国画、书法艺术,艺名前溪,家里有小书房名叫觉浅斋。
朗诵者
张洵,厦门市时报社新媒体中心新闻记者、节目主持人。
征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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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乐制作:黄晓青 张洵 图片出处互联网
编写:大众 卢婷雯 值勤负责人:蔡倩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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