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娘灯
作者/ 蒋霜寒
原载于《厦门日报》城市副刊
在老家房顶的脏物堆里,我发现两盏落凌乱不堪的煤油灯。上世纪七八十年代,漳浦乡村的婆婆还没有接电源,这煤油灯是用于照明灯具的,也就是我完婚时使用过的“新娘灯”。看见铺满铁锈的煤油灯,我好像穿越重生时空隧道,返回当初那一段五味杂陈的日子。
三十多年前哪个严寒的闰四月,体质虚弱的父亲追随着母亲而去。看着我丧失父母亲十分哀痛,刚明确恋爱关系的老先生国庆假期带我回了他的老家,将来家公对我说:“按闽南风俗,老人、爸爸妈妈去世,子女要不赶在100天内完婚,要不等一年后再完婚,大家到结婚年龄了,老三(老先生的大妹妹)年龄也很大了,他说要等她哥娶媳妇,她才嫁人,要不,大家新年就把婚姻大事给办了吧。”
迅速,中国春节来到,正月初三我领着侄子、亲妹妹拜祭了父母,第二天我也带著简易的行李箱只身一人来到老先生家。沒有迎亲的车子,我与老先生顺着黄土层参杂石头的新路走回家了。正月初六,沒有繁华喜气的场景,沒有彩礼钱、陪嫁,连婚戒都没买,大家举办了简易质朴的婚宴。我非常缺憾的是,婚礼英文沒有父母真挚的祝福。
简单的新屋子里,沒有全新的家用电器和家俱,仅有整夜长明的“新娘灯”。听说“新娘灯”要新娘家买,但家婆暖心地给我李至了。说成“新娘灯”,实际上便是可在野外应用的煤油灯,在灯的摇杆缠上大红纸,就成“新娘灯”。“灯”和“丁”楷音,因此有添丁的意思;“灯”意味着着光辉和期待,祝福新人前途光明、事事顺遂。我迄今仍还记得有儿童看来新娘吃喜糖,口中念着“提灯照路、新娘穿红色裤子”的儿歌。
回顾那一段日子,犹记得新娘灯下大家细细长长身影,总透着苦楚的味道。三十余载,大家风雨同舟,不管贫困或荣华富贵都相互应对,勤奋运营着日常生活,宁静的日子沉定出一种“不离不弃”的优越感。看见眼下的“新娘灯”,我的心生感叹:婚姻生活是不是幸福快乐和婚宴是不是盛大游戏没有关系,幸福快乐,来自于心里,来自于真心实意的勤奋。
作者
蒋霜寒,化姓暖情,厦门人。喜爱用文本纪录感人至深一瞬间,描绘点点滴滴。早已在《厦门日报》《厦门晚报》等学术期刊发布著作上百话,系“城市副刊”作者联欢会vip会员。
朗诵者
张洵,厦门市时报社新媒体中心新闻记者、节目主持人。
征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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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音制作:张洵 黄晓青 照片
编写:大众 罗小州 审批:杨佳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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